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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呵兄弟:慢慢來,比較快

即便你沒到過天津,你也一定知道相聲在這座城市的地位。作為全球唯一的“哏都”,相聲是這座城市的BGM,也是外地游客在天津難免要開啟的副本。自2020年開始,相聲演員張斌、張鋒巖以“樂呵兄弟”的名字走紅網(wǎng)絡(luò),人氣一直居高不下。慢慢的,線上的喜愛蔓延到線下,也讓更多人知道了天津還有一個相聲品牌叫葫蘆相聲社,團長張斌,也成了天津的“必玩景點”。

樂呵兄弟:慢慢來,比較快

圖的就是個樂呵

天津,一座為“包袱”而存在的城市。

在天津,放松、玩兒、“哏兒”,都是頭等大事。打車時,司機大哥會告訴你,天津人小富即安,差不多就得了;餐廳里的“結(jié)界”會跟你說:“來天津,別著忙,你看那北京人哎,走尼瑪那么快嘎嗎切?”;海河邊上跳水的大爺,也許是天津精神最好的代言人--極致的松弛,極限的灑脫。

樂呵兄弟的“津味”的相聲,具象化了天津人骨子里的這種松弛與灑脫。聽他們的相聲,不累,盡管這個詞兒有點兒外行,但是如果你聽的段子樣本足夠多,然后再對比張斌和張鋒巖的相聲,你很容易會明白這種“不累”的含義。目前活躍在舞臺上的80后相聲演員里,不吹牛B地說,演出效果能跟他們哥倆兒打個平手的,不多。

郭德綱先生說,相聲這東西,門檻在里頭。技巧可以借鑒,天賦沒法模仿。從幽默感這件事兒出發(fā),張斌和張鋒巖在現(xiàn)存相聲演員里是“TO”級別的。這種幽默感又成了技巧的“Buff”,再加上二人多年的磨合,最終呈現(xiàn)到觀眾面前的作品,是兩個人在臺上交替放飛,這種演出效果就是極其“炸裂”。

黑白無常在你面前,你可能還有商量的余地,樂呵兄弟在你面前,你不笑的可能性不大。在他們倆的直播間,你同樣能感受到這種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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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鬼”與“四六集團” 

“葫蘆相聲社”是相聲的業(yè)務(wù)陣地,直播間帶貨這些人,統(tǒng)稱為“四六集團”,取“四六不懂”之意。兩個陣地人員有重疊。

直播帶貨仍以張斌和張鋒巖為主,但無論是在臺上還是在直播間,他們與觀眾的距離感幾乎是被消解掉的。更神奇的是,在園子里聽相聲,近距離看他們你反而會覺得離這倆人很遠。但是在直播間,當(dāng)你在屏幕后面看他們時,你反而會產(chǎn)生這就是相聲里說的“撂地”的錯覺。你甚至能從起哄和對主播的冒犯中獲得極大的快感。這些起哄的粉絲、游客和群友,被張斌稱為“活鬼”。

直播間賣衛(wèi)生紙,“活鬼”們問:“用完你們回收嗎?”賣玻璃水,“活鬼”們問:“我自行車拍哪種?”賣9.9元的商品,“活鬼”們說:“這拍一單你賺我們1萬塊錢?!辟u風(fēng)油精。“活鬼”們問:“能抹那里嗎?”一場直播下來,像是兩個王朗跟 4000多個諸葛亮對著罵了5個小時。而就是這種在直播間插科打諢式的互動,讓粉絲有了一個有樂子的地方可去,再內(nèi)向的人也會一不小心沉醉其中,跟著彈幕大軍一起起哄。而無論你以哪種方式進攻,對方的話都不會掉在地上,從某角度來看,這又變成了相聲。很多老粉絲不僅從中獲得了快樂,還感受到了一點兒浪漫主義。而很多新粉稀里糊涂地感受到了快樂的同時,一度懷疑這哥倆就是為了跟粉絲斗嘴才開的直播,帶貨只是附加行為。

久而久之,粉絲和“活鬼”們給張斌和張鋒巖起了無數(shù)的外號:倒霉中分、羅威納、癟老師、     臟斌……在這種你來我往的揶揄和起哄中,直播間充滿了歡聲笑語。樂呵兄弟的這種幽默,從未局限在舞臺之上、梯廂之中,在任何一個他們出現(xiàn)的地方,都是適合“友友”們扯皮的場合,任誰也無法拒絕這幾個字就能構(gòu)成的歡樂場面,也許當(dāng)事人會不厭其擾,但是天津人這種愛說話、  好貧氣的精氣神,算是讓樂呵兄弟給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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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小子張斌 

張斌,生于1981年,家中獨子,地地道道的老天津衛(wèi)。張斌小時候生活在天津的南市,小學(xué)四年級搬到王頂?shù)?,在學(xué)校里,張斌是那種調(diào)皮搗蛋但不會太出格的男生。

跟大多數(shù)成長在90年代的男孩兒一樣,足球占據(jù)了張斌少年時光的主要部分。2023年,很多網(wǎng)友在直播中看過葫蘆相聲社與天津消防的足球友誼賽,張斌在場上大腹便便,兩腳無根,多走幾步也會喘不上氣,但在30年前,你在天津鞍山道中醫(yī)院附近提起張斌,那也是許多后衛(wèi)的噩夢。當(dāng)年的他腳法精湛,過人如麻,最牛B的是體力拔群。張斌曾經(jīng)在一個夏天的下午,在球場上“踢”走了六撥人,直到天黑,實在看不見球了才回家。進門,吃飯,看《還珠格格》,再洗一個澡,睡覺……第二天再接著去踢球。直到職專畢業(yè),張斌才漸漸離開了綠茵場,雖然沒有正式掛靴,但是球場上已經(jīng)沒有了張斌的身影。不知道時隔多年以后有沒有當(dāng)年的球友遇到過張斌,模仿著《古惑仔》的語氣問他:“在球場你不是很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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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借必有貸,借貸必相等 

“升學(xué)”是童年的斷頭臺,沒有幾個孩子能躲得開。在那個講究“一技之長”的年代,不考高中的學(xué)生,勢必要去學(xué)一個日后賴以謀生的專業(yè)。張斌初中畢業(yè)之后,去了天津一所職業(yè)中專,如今看來有點兒讓人難以置信地學(xué)了會計專業(yè)。

我們無法得知張斌學(xué)習(xí)會計的過程是否痛苦,但可以想象的是,曾經(jīng)的快樂一定是要還的,這聽起來非常符合會計等式,也像一種“快樂守恒定律”。職專畢業(yè)后的張斌,在會計師事務(wù)所工作了幾年。想象一下23歲的張斌,在案頭上攏賬,是不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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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員的誕生 

2004年,天津相聲藝人郭德綱火遍全國。

同年,張斌從會計師事務(wù)所辭職“下?!苯?jīng)商。

“我這個性格,干不了會計,坐不住?!睆埍笙缌藷?,說起從前。辭職后的張斌,開始混跡天津濱江道,跟女朋友兩個人做小買賣:麥購、樂賓、國貿(mào)商場、號外,這些地方張斌都待過。2007年,張斌一星期能賺一萬塊錢,徹頭徹尾的一個小老板。

2008年,張斌與女朋友登記結(jié)婚。2009年,兩人舉辦了婚禮。30歲之前,成家立業(yè)的任務(wù)都完成了,命運的轉(zhuǎn)機也隨之而來。這一年,張斌的老姨開了家婚慶公司,缺司儀,實在找不著人的老姨想起了自己的外甥。趕鴨子上架,把從來沒有舞臺經(jīng)驗的張斌推到了臺上,張斌媳婦兒推音樂,張斌在臺上當(dāng)司儀,兩年的舞臺歷練,說是為戰(zhàn)士解放了天性有點兒夸張,但是張斌說話不怯場的意識算是被激活了。此時,任誰也難以預(yù)料,未來的張斌,站在相聲舞臺上,是何等的波瀾壯闊。

2010年,張斌的一位朋友從部隊復(fù)員回家,找到張斌問他喜不喜歡相聲。張斌答,天津孩子哪有不喜歡相聲的?于是這位有曲藝功底的朋友,開始教張斌說相聲,“一嘴一嘴”地喂,倆人在家對了3-4塊“活”,就開始找地方演。

2011年,倆人在人民公園找到一家叫北方娛樂新陣營的演藝廳登臺演出,就是在這個地方,張斌看見了一個在臺上說相聲的小男孩叫張鋒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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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鋒巖的野蠻生長 

張鋒巖,生于1989年,獨生子。跟張斌一樣,同是地地道道的老天津人,但是跟張斌的成長路徑比起來,張鋒巖的童年聽起來更野,野到接近于一種叢林法則。如果說張斌是靠著閱歷慢慢地接納世界,那張鋒巖則有一種始終在回溯本我的感覺,在他身上,從小便有天津人那種特立獨行的“哏兒”,無論是在哪個年紀(jì),他的“哏兒”都像是一種傳世的孤品,就算沒有觀眾,他也硬要默默地整活兒。也許這就是天生的幽默先鋒,他從民間來,最后再回到民間去。

而這么多年,“哏兒”字也一直為張鋒巖的人生保駕護航。上學(xué)之前,6歲的張鋒巖跟著爺爺在靜海生活了半年,爺爺辦工廠,張鋒巖上育紅班。在張鋒巖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要穿過一片棗樹林子,像小紅帽的童話故事那樣,森林里往往蘊藏著危險的大灰狼,而在30年前的現(xiàn)實中也是如此——那片棗樹林子里有個精神失常的殘疾人,經(jīng)常會追逐放學(xué)的學(xué)生們。那一次,不幸的少年張鋒巖和同學(xué)們被追了一次,比不幸還要不幸的是,當(dāng)時的他還著急上廁所。

想必走過南闖過北的成年人,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樣的業(yè)障,更別說一個6歲的孩子。幸運的是,張鋒巖順利地跑到了家。不幸的是,張鋒巖拉了一褲兜子。但是,故事到這里,充其量只能算作童趣,功力深厚的幽默大師,是絕對不會讓故事在這個地方一錘定音,他一定會珍惜每個能夠表達自我的機會。跟張鋒巖一起被追的20來個同學(xué),一起跟著他回到了家,一同見證了爺爺為他換褲子的實況。

這是足以讓同學(xué)們記一輩子的場景,這種“哏兒”可遇不可求,充滿喜劇的張力。天生的“哏兒”人可能就是這樣,善于利用常人視野之外的畫面,隨時為你打上思想的鋼印。只不過這些幽默對于還沒上小學(xué)的孩子來說,有點兒太過于慷慨了。而在此后的歲月里,這種沖突的手法,更是被張鋒巖熟練掌握著。

小學(xué)五年級,張鋒巖開始褪去稚嫩,聽班里的同學(xué)們說起,天河城附近有個書店,那里有男同學(xué)們都想看的碟片。一石激起千層浪,張鋒巖伙同了4個同學(xué),一行5人,坐著92路在濱江道上漫游。天上的云朵是指引,腦海中的大腿是參照,不堪入目的畫面,則是這次行動的路標(biāo)。

到了書店,幾個孩子先假裝看“正常”的書,其實成年人都知道,在這樣的年紀(jì),游離在禁忌邊緣是最困難的,在天津當(dāng)然也不例外,就算是海河的風(fēng),恐怕也吹不醒這幾個假裝迷路的孩子。這時,一個穿軍大衣的人看出了這些孩子的心思,主動說:“我這兒有好的,出來說?!焙唵螏讉€字,感覺什么都沒有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我想這是張鋒巖這輩子第一次跟一個陌生人心有靈犀一點通。

最后,5個孩子湊了30塊錢,挑了一張封面視覺沖擊最大的光碟。等了好一陣子,才等到其中一個同學(xué)的家長不在家,幾個人湊在一起,塞進碟片,四個大字炸入眼簾 ——《第一滴血》。

樂呵兄弟:慢慢來,比較快

百年“橋二”,厚德載物 

童年的快樂最簡單,也最拿人。

到了畢業(yè)的年紀(jì),張鋒巖被“大鍋端”到了大橋道二中。很多朋友在樂呵兄弟的直播間聽張鋒巖提起過“橋二”,大家都產(chǎn)生過差不多的疑問,一是難以確定這所學(xué)府在天津的地位,二是難以琢磨張鋒巖在這上學(xué)時發(fā)生了哪些經(jīng)歷。學(xué)校和這個學(xué)生之間,總是有一種矛盾的美感,既好笑,又無奈。從現(xiàn)在往回看的話,“橋二”是張鋒巖這個“哏兒”人生命戰(zhàn)場中出現(xiàn)的新勢力。

正常來說,五年級就知道找小電影看的男孩兒,到了初中早戀是一定的,但是張鋒巖的底色大概就是叛逆,年級越高,他越單純。初中的張鋒巖,認為最帥的事情就是騎自行車,如果趕上個下坡,那他簡直比風(fēng)還要自由,如果此時再有個女孩從旁邊經(jīng)過,那張鋒巖大概率會把手撒開,表演一個大撒把,在他心里,沒有比這再帥的事兒了。我們無從完全理解在天津人的語境中“大耍兒”和“玩鬧兒”的詞義,但是在我心里,張鋒巖就是那個時代的街頭狠人,盡管他尚未成年。

2004年,天津相聲藝人郭德綱火遍全國。同年,張斌從會計師事務(wù)所辭職“下海”經(jīng)商。這兩件事對于15歲的張鋒巖來說,屬于蝴蝶效應(yīng)剛處在蝴蝶煽動翅膀的階段,這一年對他最重要的事情是天津子牙河、月牙河清污改造。15歲的大傻小子,看著清澈見底的河水,抱著車輪胎一個猛子扎進去,一泡就是一天。無論過去多少年,那都是屬于菊次郎自己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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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云社“鶴”字科 

2006年,德云社“鶴”字科招生。2007年,張鋒巖從天津到了北京,報名進了德云社當(dāng)學(xué)員。

當(dāng)年“鶴”字科招生,相比后來的“龍”字科招生,簡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張鋒巖在那兒學(xué)習(xí)了半年,徐德亮負責(zé)教招收上來的學(xué)員。曲藝學(xué)校畢業(yè)到德云社的學(xué)員,跟著曹云金和何云偉學(xué)習(xí)。

如今你在網(wǎng)上搜“樂呵兄弟的師傅是誰?”很多答案顯示是徐德亮,這是錯誤的。那半年的學(xué)習(xí)經(jīng)歷,對張鋒巖來說既寶貴,又難熬。寶貴的是,當(dāng)年的德云社一票難求,但是學(xué)員在后臺聽相聲是沒有限制的。難熬的是 “北漂”的生活對于張鋒巖來說非常“膩味”。當(dāng)時他有個同期的同學(xué),叫趙建明,現(xiàn)在在西安郵政藝術(shù)團說相聲。當(dāng)年趙建明在北京市通州區(qū)租了房,放了學(xué),倆人從市內(nèi)再輾轉(zhuǎn)到通州,這種區(qū)間通勤,對張鋒巖來說是個很大的折磨。半年后,他從北京回到天津,自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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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檔張斌 

回到天津的張鋒巖,開始跟天津電臺一位叫趙旭的相聲演員搭檔,在“哈哈笑”等大大小小的園子說了好多年,如果說張鋒巖是喪彪,那么張斌就是華強,這兩個命中注定的冤家,往往會在劇情最緊的時候相遇。2015年,張鋒巖跟張斌搭到了一起,其中的原因,張鋒巖一句帶過:“跟之前單位鬧了點兒不愉快?!闭Z句雖短,但是卻能塞下很多遐想的空間,兩個相差8歲的江湖藝人,自然比誰都懂江湖的險惡。

張斌和張鋒巖搭檔到今天,沒紅過臉。他們哥倆兒共同探索著人際交往中最關(guān)鍵要素,錢,賺到明面上兒。心思, 放在為藝術(shù)和生活添磚加瓦上。張鋒巖說,功利心太重長遠不了,你們看相聲泰斗馬三立先生,什么時候站在那兒都是藝術(shù)先行。做人,做藝,都一樣,直白一些,反而更能觸動人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外人可能永遠不知道他們之間經(jīng)歷了什么困難,但是評價一個人是要用結(jié)果說話的,從樂呵兄弟的結(jié)果看,他們的合作兼顧誠懇與豪情,靠的是腳踏實地。樂呵兄弟的走紅,好像也沒有什么玄機,一切都是透明的。段子火了,大家想去葫蘆相聲社看看他們說相聲??赐炅讼嗦?,再去網(wǎng)上看看他們拍段子,這是個顯而易見的閉環(huán)。

粉絲們從中能感受到真誠和快樂,至于玄機,謎底就在謎面上,樂呵兄弟,什么時候看都是樂樂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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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大于努力 

2020年開始,全國人民都被圈在了家里。

葫蘆相聲社作為演出場所,什么時候能演出只能等通知。社里的演員王朝正,在小區(qū)里弄快遞驛站。孟慶龍,在小區(qū)當(dāng)起了保安,月薪3000。馬銘程給人看起了風(fēng)水……張鋒巖覺得,閑著沒事兒,喊上斌哥拍點段子吧。剛拍了倆,朱明鑫打來電話:“我也閑著呢!”

2020年4月,第一條段子發(fā)了出去。到了8月,粉絲量達到了200萬。天津人的幽默,在更遼闊的天地之間,收獲了更多的贊譽。

段子火了,人紅了,好聽的話也多了。有人說張鋒巖是第二個相聲文曲星下凡,上一個是郭德綱。有人說張斌參透了“捧哏”的法門,是“捧哏”界的“初代火影”。

無論是玩笑還是真話,傳奇終究是杜撰的,花團錦簇的場面誰都愿意看,但是兩位演員對對方的尊重是你肉眼可見的,他們能毫無保留地分享自己的心境,無非要的是一起來演繹自己愿意從事的相聲藝術(shù),在生活里務(wù)實,在舞臺上較勁,賺到金錢,獲得名譽,得到認同,展現(xiàn)實力,便成了水到渠成的自然發(fā)生。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 

“我們感謝侯寶林大師,他老人家讓偉大領(lǐng)袖毛主席都愛聽相聲。要感謝馬季先生、姜昆先生,他們給相聲這門藝術(shù)拔高一檔。感謝郭德綱先生,他讓老百姓愿意掏錢買票聽相聲,我們能在南方巡演,這是德云社打下的底子,我們不敢居功自傲,這是前輩給后輩留飯吃?!碧岬较嗦暻拜?,張斌和張鋒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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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起來了!全國巡演! 

2023年11月,葫蘆相聲社成立一周年。成立一周年的相聲群體辦全國巡演,前無古人。從園子的火爆程度和網(wǎng)絡(luò)平臺的人氣來看,目前似乎沒有什么能阻擋樂呵兄弟的腳步。很難說有多少人從他們那里得到過快樂,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些朋友早已打破演員和聽眾之間的壁壘,上升到了粉絲和偶像的高度。

當(dāng)你到了天津,去葫蘆相聲社看看樂呵兄弟說相聲,像是摸到了海河的一條支流,完成了一次游玩天津的支線任務(wù)。

這門傳統(tǒng)藝術(shù),被網(wǎng)絡(luò)加持之后,不用狠狠下筆也能力透紙背,這種級別的賽道,張斌和張鋒巖獨占,也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的獨特流派,外人學(xué)、仿,甚至是抄,都沒用。

也有人說,樂呵兄弟的段子少,此言差矣。創(chuàng)作能力再強也跟不上網(wǎng)絡(luò)的速度,換言之,園子里的是禁止錄像的,但是他們沒有學(xué)習(xí)別的行業(yè)收上來觀眾的手機,這是一種尊重和善意,破壞規(guī)定的人,將盜攝的段子發(fā)到網(wǎng)上,任哪個相聲團體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泄底。

這一點,樂呵兄弟其實看得開,他們覺得,人情世故,有來有往,發(fā)散出去的段子,一定會變成回音,會讓新的朋友再走進園子,對藝術(shù),對藝人,都不算失望。

2024年,葫蘆相聲社的全國巡演已經(jīng)開啟,他們把“津味”相聲帶出天津,讓更多外地的朋友通過他們的作品,咂摸出天津人的幽默,如果說海河是天津的文脈,那相聲就是天津脈眼。海底明月?lián)撇黄?,星辰不可及,但相聲不會欺騙你。一場節(jié)目,2個小時,5對演員,像是我們上學(xué)時的標(biāo)語“團結(jié),緊張,嚴肅,活潑”,鼓鼓掌,笑幾聲,出了門,我們都能更好地笑對生活。

編輯+文=李超、攝影+攝像=良宇 、統(tǒng)籌=劉海倫、造型=徐嘉璟+一會兒、妝發(fā)=fish 小爽、助理=半仙兒高曉旭+王瑩+黃雪蓮、場地鳴謝=天津康萊德酒店+天津葫蘆相聲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