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純
《蕎麥瘋長》剛殺青,馬思純說這部電影讓她想起小時候最愛的《天堂電影院》。
“《天堂電影院》里有句著名的臺詞—你要是不走出去,會以為眼前就是世界的中心?!妒w麥瘋長》里的三個年輕人都想走出去,但走出去的世界卻不是你想象的那個。”
電影的背景設(shè)定在了上世紀(jì)90 年代,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時代氣質(zhì)對于演員來說是最難把握的分寸,馬思純的秘訣是“走進片場,就相信自己是那個人”?!拔覜]辦法說出來有哪些細節(jié),但當(dāng)你變成那個人的時候,這就是一個渾然天成的事,而不是刻意改變?!?/p>
馬思純
不久前,在綜藝節(jié)目《幻樂之城》的舞臺上,馬思純用一場刷屏的表演展示了這種沉浸于角色中的信任是如何地具有爆發(fā)力。
名為《錄像帶》的唱演節(jié)目,核心概念是一段超時空的愛情對話,12 分鐘內(nèi),馬思純的情緒飽滿到無論是身在現(xiàn)場還是隔著屏幕,觀眾都被深吸其中。“排練了兩天,一直在這種狀態(tài)里。到最后現(xiàn)場工作人員不得不來勸阻,‘你別哭了,到時候沒眼淚了’。我也不想啊,但是一進入到那個情境,我就會把生活里的任何事情都拋開,相信一切都是真的,自然而然地難過?!?/p>
馬思純
作為演員,這種主打音樂元素的舞臺演出并不是馬思純的強項,她也坦言:“這不是一件我特別擅長的事情,我不是歌手,現(xiàn)場有那么多觀眾看著,整個表演需要把控情緒一點點來,很有挑戰(zhàn)性?!?/p>
但就是因為有難度,馬思純更想努力地試一下,想知道自己在表演上的“人來瘋”究竟能瘋到什么地步。
馬思純
測試完畢,她很滿足也很享受,“演話劇”已經(jīng)被排入近期的日程表。至于電影方面,馬思純設(shè)定的一直都是Hard 模式:“我就喜歡演跟自己不一樣的?!辈灰粯拥皆谘堇[過這么多角色之后,也只有《七月與安生》里的七月稍微跟她自己貼近一點。“至少看上去是像的,其他是看上去跟我就不像?!?/p>
《狄仁杰之四大天王》里的水月是個造型詭邪、有大段打戲的另類俠女,馬思純將之形容為“零本色”出演,甚至為了這個角色連聲音都做了變化處理。而《蕎麥瘋長》里的云蕎又是另一番感性?!袄锩嬗芯湓捵畲騽游?,我們每個人都想把人生活成電影,但后來我們忘了,電影還分悲劇和喜劇,讓人記住的,大部分都是悲劇。”坐在三里屯的化妝間里,有點放空地看著窗外的聲色繁華,馬思純聲音軟而低沉地說出這句話,那一瞬間,她仿佛提前揭開了電影帷幕的一角。
馬思純
“無須不負眾望,只需不負自己”,這是馬思純在此次封面故事中演繹的主題,相較于她特意選擇的反差角色,這簡直可以說是在演自己。
拍《橙紅年代》時,四個月的時間里馬思純一直就活在那個年代。“因為我也參與了劇本的討論,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投入的心血是不一樣的,不僅是單純地演繹一個角色,故事里還有你的想法,就會付出更多、期待更多。收工了,躺在床上只想一件事—明天的戲該怎么演。”
馬思純
在戲與戲的間隙,難得有一點空檔期,馬思純最享受的事情是躺下來,聽著音樂或是有聲書。音樂得是沒有人聲的純音樂,很催眠的那種。而有聲書是沒有情節(jié)、非常硬核的科技類書籍。這時候的馬思純會想什么?也許,那些廣為流傳的“小馬獨白”就產(chǎn)生于此情此景之中,比如這一段:“這世上比我美的姑娘很多,比我有才情的姑娘也很多,比我賢惠的姑娘還是很多,可這并不令我沮喪,因為我比從前的自己好了很多。羨慕從不盲目,知足也知火候。”
在獲得金馬影后之后,馬思純又加了兩句,她說“算是警示自己”—“謙卑卻不軟弱,自信卻不驕縱;勇敢也別放肆,我永遠深信,任何的得到都是眷顧?!?/p>